枫(不吃逆家和无差)

柯南萩松/零景,食物语符德/双味,全职ALL叶/策轩,三国荀郭/策瑜/马赵,阴阳师狗博/晴博

比武招亲(狗博)

文前预警:
博雅性转,架空仙侠背景,天雷滚滚,请注意避雷。再说一次,博雅性转!
大概是妖怪和女侠的故事,想写强悍霸气的御姐博雅。大天狗的设定有点接近日本传说中的妖怪。

“嘁,一个能打的都没有!”
手握长弓的源博雅旋身急转,抬腿一击,便将眼前那名粗壮的男子踢下了擂台。
她持弓背箭,腰佩长刀,身着红色劲装,墨色长发高高束起,随风飘扬。
“谁敢与我一战?”英姿飒爽的源家大小姐随手一捋发辫,傲视台下群雄,扬声问道。
众人面面相觑,沉默了许久,竟是没有一人敢再上台挑战。
源博雅是这一带有名的侠女,好强善战,豪爽仗义,生得美貌,又是名门之后,求亲者自然不少。
只是……连方才那位有“京城第一剑客”之称的男子都被毫不留情地踹了下来,他们现在上去班门弄斧,岂不是丢人现眼?

源博雅见无人上台再战,顿觉扫兴,心道这些武林人士也太不中用了。她缓缓扫视着台下众人,柳眉一扬,凤眸轻睨,不怒而威。
源家长女虽美,却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柔弱温婉。她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唐刀,锋利无比,美得凌厉,骄傲而不失大气。
对于看惯了小家碧玉的男子而言,源博雅这样的侠女显然更具风情,令人迫不及待想要征服。
——只可惜,绝大多数人都不具备征服她的能力。
“哼,想娶我?先打赢我再说罢!”源博雅轻哼一声,转身便下了擂台,留下一个红得耀目的背影。

“博雅啊,钱员外的闺女年方十六,就已经出嫁了。”源家老爷语重心长地劝说着女儿,“你正值双十年华,若是再不寻个如意郎君,恐怕……”
“爹……”源博雅无奈道,“那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,连我都打不过,凭什么让我嫁给他们?”
“唉。”源家老爷叹了口气,“罢了,一切随缘。若是真有人能胜过你,便嫁予那人罢。”
源博雅的心情有些矛盾。她既希望遇到一个
能够打败她的对手,又不愿意就这样草率地与陌生男子成亲。
正所谓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她无法改变自己终将出嫁的命运,只能尽量让那一刻来得再迟一些。

入夜之后,源博雅带着她的笛子来到了源宅后院。今夜无月,黯淡的星辰半匿云间,在夜空中安静地闪烁着。
她吹起了手中那管碧色的玉笛,幽幽的笛声中含着一丝迷惘的思绪。凄美的旋律缭绕院中,戚戚不绝,那是前朝后主所作名曲,名为《相思》。
——生平不解相思意,只道相知便是情。故人拈花踏月去,孤剑负雪再难行。
源博雅阖目吹曲,忽闻一缕笛声遥遥响起,宛若流泉,巧妙地与她的笛音相和。
她微微一怔,随即展颜而笑,指尖略动,与那陌生的笛音合奏起来。
“方才笛曲,是何人所奏?”待三曲终了,她出声询问,却得不到任何回应。
此后每夜,源博雅都能在后院中听见那阵神秘的笛声,并与之合奏,只是始终找不到声音的来源。
那人的笛声实在是太美了,令她不由心驰神往。然而,即使她找遍了附近的树林,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。
笛声有时从树上传来,有时从天际倾泻而下,实在教人捉摸不透。

“自上月以来,已经有三十七位求亲者被打下擂台了,不知最后究竟花落谁家?”
“听说有一只不知从哪来的小妖贪恋源家大小姐的美貌,欲借切磋之名轻薄她……结果那妖怪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,就被一记诛邪箭打得满地找牙了。”
“那源家女侠武艺高强,又精通音律,岂是一般人能肖想的?我虽爱美人,亦有自知之明,不去凑那热闹。”
一名戴着红色妖兽面具的青年手持团扇,独自坐在茶馆角落,听着那些江湖人的议论。他悠悠端起茶盏,浅啜一口,不屑地评价道:“所谓中原武林高手,竟软弱如斯,当真可笑。”

“哪里来的小子?竟敢如此狂妄!”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闻言,登时大怒,拍案而起。
“小兄弟,我看你生得文弱,还是不要逞能了,当心被打断骨头。”壮汉身旁的侠客讥讽道,“到时可莫怪人家姑娘下手太重。”
青年并不回应那些嘲讽的言语,只是淡淡抬眸,无声地在茶馆中扫视了一圈。众人纷纷被他眸中慑人的冷光镇住,再不敢言,偌大的茶馆霎时鸦雀无声。
直至青年在桌上放下碎银,飘然离去,他们才继续议论起来:“真是可怕的煞气,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惹。”
“你没看见他脸上戴着的天狗面具么?估计是从扶桑那边来的妖怪吧,那双蓝目也不似常人所有。据说天狗力大无穷,能徒手将人撕成两半,啧啧啧。”
“还好我刚才没出声,他那眼神也忒吓人了,搞不好还真能活生生撕了我……”

大天狗来到中原已经有一些时日了。他居无定所,时常四海漂泊,踪迹难寻。
他活得太久了,以至于许多事情都无法再让他提起兴致来。能够吸引他的,只有强大的对手,以及美妙的笛声。
以大天狗的实力和地位,在扶桑很难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,于是他便将目光转向了地大物博的中原。
传说中原武林高手如云,可惜他来此将近三月,始终没能遇见一个能打败他的人。大抵是因为真正的强者都藏在深山之中,隐居避世罢。
大天狗本来打算再过几日就回扶桑去,反正他背负双翼,来回两地也只是一朝一夕的事。
直到那天夜里,他路过一座古城,无意中听见有人吹奏中原名曲《相思》,技艺高超,情意动人,这才有了继续留下来的理由。
他通过打听,知道那名吹曲的女子名为源博雅,近日正摆擂台比武招亲。只是她的实力太过强悍,至今无人能够击败这位女侠。
看来,这中原也并不是特别无趣。

次日巳时,源博雅照旧登上了擂台,鲜红的裙摆在风中翩然而动。她抽出腰间佩刀指向台下,朗声问道:“谁敢与我一战?”
不待众人回应,便有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飞身上台,背后巨大的黑翼骤然张开,带起阵阵凛风。“吾名大天狗,前来一战。”
“嗯?有意思,好久没见过这般厉害的妖怪了。”源博雅见那大妖上台应战,不仅丝毫不觉惊惧,反而变得兴奋起来。
她朝对方抱拳一礼,傲然道:“出手罢,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!”
大天狗手中团扇一扬,擂台上便刮起了无形的旋风,迅速朝着源博雅袭去。
源博雅侧身闪过,利落地收刀入鞘,随即举弓搭箭,对准他的羽翼射出了三支诛邪箭。
“不错的身手。”大天狗双翼一敛,从容避开了源博雅射来的利箭,微微颔首。“不过,感觉还欠点火候。”
说罢,他抬袖挥扇,召来了咆哮不断的暴风,几乎将整个擂台摧毁。

源博雅见此情景,立刻急退三尺,随即翻身后跃,堪堪避过暴风攻势。
尽管她已及时闪避,胸前的衣襟还是被暴风撕裂了一片,露出一截绣着花纹的肚兜来。
“你……你这登徒子!”源博雅懊恼地捂住了胸口,怒叱道:“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!”
她运功提气,足尖点地,步伐飘忽游移,转瞬间仿佛幻化出好几个分身来,道道红色的残影令人真假难辨。
大天狗看着四周那些模糊的人影,讶异地挑了挑眉,而后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。
没想到能在中原见到这样的轻功……这一趟来得值了。
“在吾所见的人类当中,汝算是实力最强的一位了。可惜,人类的力量还是太过渺小。”

大天狗挥扇一击,流转的疾风卷灭了眼前那道幻影,持弓的侠女顿时化为乌有。
原来不是真身么。既然如此,那就是旁边的这个……
“别太小看人了!”源博雅身影一闪,骤然出现在大天狗身后,手中长刀刺向了他的后心——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大天狗蓦然放声大笑,身体往右一倾,便避开了那锐利的刀锋。他跃上半空,双翼舒展,轻盈地立在了源博雅的刀尖上。
“源博雅,汝是首位接触吾之要害的人,实在难得。”
这场酣畅淋漓的战斗,真是令他感觉无比愉悦。
源博雅仰首对上他那双湛蓝的眼瞳,朗朗笑道:“大天狗,你也是第一个逼我使出秘传轻功的人。不对,应该说是妖怪。”

一人一妖缠斗数十回合,均是不分胜负。
约一刻后,大天狗敏锐地捕捉到一处破绽,五指急张,形如鹰爪,电光般擒向了源博雅的左臂。
源博雅下意识抬手格挡,不料却是虚招。她见对方飞身踢来,只觉右腕一麻,手中长刀便落了地。
大天狗拾起长刀,迅步上前,将雪亮的锋刃架在了源博雅颈边。他欣赏着对方脸上诧异的神情,慢悠悠地说道:“这一战,是吾胜了。”
“这不公平!他是妖怪,妖怪与人的比武怎能作数?”台下有人喊道。
源博雅摇了摇头。“输了就是输了。是我自己技不如人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,两人已然分出胜负。即使源博雅有些不情愿,也只能选择与眼前的这位大妖成亲了。

源家一门上下听说有人在擂台上战胜了大小姐,感觉既是高兴,又是惊讶。而当那名未来的姑爷被迎进门时,不少仆从都被吓得瑟瑟发抖。
看那面目狰狞的红色面具和他背后宽大的黑翼,这哪里是个人,分明是妖怪啊!
虽说他们先前知晓有无名小妖前来参与比武招亲,但都只是当作笑谈罢了,没人会将此事当真。
大天狗看得出来,源家的那些人类都很怕他。他对此并不介意,反而觉得十分满意——
只有绝对的实力差距,才会造成这种恐慌。他大可利用这些人对他的恐惧,达到顺利迎娶源博雅的目的。
要是他们敢阻止自己和源博雅成婚,他就威胁说要把所有人都杀光,然后直接掳走他们的大小姐,看看谁还敢说话。
大天狗瞥了嘀咕着“孽缘”的源家老爷一眼,心情愉快地跟着源博雅进了屋。
只要身边这个人不会害怕他,那就足够了。

两人成亲所需物事,早已准备俱全。
当日酉时,大天狗与源博雅顺利拜堂成亲,并接受了各方亲友的祝福。
源博雅第一次穿这凤冠霞帔,难免觉得不习惯,蒙上了红盖头后更是晕头转向,根本找不到路。
大天狗扶着踉踉跄跄的源博雅进了洞房,走到床沿坐下,取过喜秤,揭开了盖在她头上的红布。
源博雅素来不喜浓妆艳抹,即便是新婚之夜,也只是吩咐侍女为她施了淡粉,轻点唇脂。
大天狗打量着身披嫁衣的源博雅,感觉她与白日里那名率性潇洒的侠女相比,似乎有些不同。
“吾乃扶桑大妖,汝为何不怕?”他终于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。

“妖怪有什么了不起的?败在我手下的妖怪多了去了!”源博雅鄙夷道,“只有那些胆若鼷鼠的无能之辈,才会害怕妖怪。”
大天狗听罢,不由淡淡一笑。他抬手摘下了脸上那个丑陋的红面具,露出一副俊秀的面容。
源博雅不曾料到他竟是生得这般模样,一时怔在了原地。
平心而论,大天狗的相貌气度,确实算是百里挑一的。可是她一想到自己将要与此人共度一生,就觉得有点不适应。
也罢,与其嫁给那些花花公子,还不如比武招亲,至少结果能让自己心服口服。
今夜,源博雅没有再听见那个人吹笛子的声音,心中颇觉失落。
知音难觅,她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。可惜直到她穿上了红嫁衣,依然未能见上那人一面。

大天狗看着源博雅垂下的眼帘,仿佛猜到了对方此刻的想法。
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管竹笛,递到唇边吹奏起来。
——清脆的笛音响起,赫然是源博雅一月以来经常听到的熟悉曲调。
源博雅认出了他的笛声,惊喜地叫道:“大天狗……那个与我合奏笛曲的人,原来是你!”
“博雅。”大天狗放下了手中的竹笛,注视着她在烛光之下神采飘逸的模样,轻声说道:“汝该改口称吾为夫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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